麦糕白

[POT][立海三巨头主幸真]诸行无常 第七章

• 本文是幕末刚结束的明治时代半架空，非真实历史但有些许对应，全文请戳首页。如果亲们一口气看完全文觉得还挺有趣的话，请用小红心或者评论投喂作者，因为作者成功地在开学前完结了！

• 本章完结章，字数5000+，作者嫌麻烦所以不分章了。不过说是正文完结，后面还有个短短的尾巴和估计没人要看·完结感言，之后会放上来。非常感谢各位的支持~

• 柳生（或假扮柳生的仁王）友情出镜，同时还有朕才是BOSS·你才天真·朕都不想动手·撩真田技能满分·主上，为什么完结了我也没多少戏份·真田，扮猪吃老虎·其实你不知道我有多厉害吧·柳。

• 结局狗血耍BOSS玩儿套路，慎食用。

——————以下是正文————————

在幸村多日的忙碌之后，美术馆的图纸初稿总算是得以完成。按理来说，应当交给负责这件事的真田来看，但以真田对这个领域的了解，也只能得出“这真是一份精美的作品”这样的感想，于是二人还是打算在将图纸送回都城之前，先交武田藩主过目。

 

坐于上位的藩主得知真田的来意，小心翼翼地摊开图纸，一边端详着一边说：“啊，幸村君真是太有礼貌了。”他抬起头，看着周围正坐的几名副手，道，“留学归国的人才，身上还没有半点骄矜之气，实在是难得啊……”周围的副手也纷纷点头称是。

 

“实际上，幸村今天随我一起来了，”真田努力地表现得自然一点，“他说如果武田大人觉得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问他。”

 

“你怎么不早说？”藩主表露出几分假意的责怪，“毕竟是顾问先生，让他在门口等实在是不合适，快叫他进来吧。”

 

在外留学期间，幸村虽然已经养成了日常身着洋服的习惯，但自从回到立海之后便多穿和服。这是因为在氛围偏守旧的立海，身着传统和服显然更加合适。只有在进行顾问工作的时候，才会换上西装。今日大概是为了表示对藩主的尊重，他也是穿着正式的和服前来。

 

换上传统服装的幸村风姿不减，只是眼下有几分睡眠不足带来的乌青，脸色有些苍白，但整个人却仍然显得精神奕奕。

 

在几句客套话过后，藩主翻看着手下的图纸，状若关切地问道：“幸村君是昨晚没睡好吗？您看起来面色不太好的样子。”

 

幸村露出礼节性的微笑，摇摇头道：“多谢武田大人关心，只是连夜工作的缘故，在外国有时也会这样，没关系的。其实只是我昨晚忽然有了灵感，所以您手上这份图纸的有些部分是连夜绘制的，时间仓促，还请见谅。”

 

“话是这么说，但幸村君还是要注意身体啊。”藩主将那些图纸仔细翻阅了两遍，又见幸村的表情丝毫不乱，最终还是合上了图纸，“说起来您实在是太客气了，把图纸给我这个外行人看，我也只能称赞您的画工了。没什么其他问题的话，就把它们上呈给都城的大人们看吧，以后如果还有这样的事，也不需要拿给我或者真田看了。”

 

“是，我会把图纸让我的助手尽快带回去的。”看到藩主惊诧的眼神，幸村解释道，“本来我本人回去一趟也无所谓，但是一方面我留在这里的话，工程进行得更快一些，另一方面我也实在是想在立海多待一会儿……不会给您造成什么困扰吧？”

 

藩主瞟了一旁的柳一眼，发现柳也露出了不那么明显却有些惊讶的神色。他不着痕迹地大声笑了起来：“哪里会有什么困扰呢？这里可是你的故乡啊。”

 

“是。”幸村微一点头，悄悄地向真田眨了眨眼睛。

 

昨夜得到最终的确认之后，由于之前与仁王约定的两日之期所剩无几，事态又颇为紧急，幸村不得不连夜完成图纸最后的部分——准确地说，是添加最后的部分。这些美术馆的图纸，外行人看来只不过是一般的制图罢了，但其中却隐藏着只有幸村和都城的那位大人才能够读懂的密文。

 

幸村把图纸交给自己的助手，一名姓柳生的，带着颇新潮眼镜的青年。（顺便一提，幸村有时也不太确定面前的柳生到底是他本人还是那日所见的仁王，那两人有时会互相扮作对方，对对方的工作也相当熟悉。但无论如何，有人能将信息送回都城就好。）

 

“拜托你了，大人对这次工作很重视。”

 

柳生推了推眼镜，他明白幸村话里有话，郑重地回答：“幸村君请放心，我一定尽管送到。”

 

“辛苦你了。”幸村拍了拍柳生的肩膀，转过头无奈地笑了笑。

 

常常被人视为天之骄子，被神明眷顾的幸村精市，在此时此刻却最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无可奈何”。文才武略、家世样貌都颇为出众的立海三杰，在这次事件中，也不过是朝内重臣博弈的棋子罢了。即便想要做些什么，却也相当程度地无能为力。

 

明明已经成为了立海高层的真田和柳，却无法以两人之力阻止藩主的疯狂举动，只能选择向外部求助。而在国外经受了严苛学习生活的幸村，回到立海之后，仅凭他们三个人却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够通过联系朝中的久保田来扭转局势。

 

痛苦，但也无奈。

 

虽然自己回来了，但当年和真田的约定，现在还远远没有到实现的程度。是的，自己、真田和柳，都还不够强大。但自怨自艾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幸村心想，现在能做的只有留在这里，和自己的挚友一起见证这次事件的结局。

 

“怎么了，幸村？”多年的相处让真田敏感地觉得幸村的情绪有些低落。

 

幸村摇摇头，转过身注视着他深色的眼睛，露出了真田最熟悉的微笑：“不，没什么……我们日子还长，不是吗？”不同于往日直白的发音，他稍稍卷了下舌头，极少称呼的，真田的名字就被他以这种模糊的方式叫出来——“弦一郎？”

 

然后他满意地看见，真田不争气地红了脸。

 

接下来一个月的生活简单而又平和。幸村和他的同事们开始了下一阶段的工作，有时也照例看管切原赤也进行剑术训练；真田虽然依旧事务繁忙，但两人关系的改变给了幸村更多（无理取闹地）获取补偿的方式。

 

直到漫长而又折磨人的等待被打破。

 

就在立海正式入冬的第一日，从都城传来消息，西内大人因为暗藏私兵、收受贿赂等一系列丑闻被弹劾，虽然还未正式定罪，却暂时被剥夺了一切职位和权力，不得不下野并接受调查。而一周后在立海，藩主武田遭遇毒杀，虽然并没有立刻致死，但他的健康状况一落千丈，几乎随时都有死去的可能。

 

虽然抓住了凶手，但那名凶手只在吐露了自己佐幕派*的身份后，便乘人不备服毒自尽。为了稳定住立海的局势，真田作为副手和持有军权的统领，暂时接管了立海的大部分事务，并且对外宣称藩主仅仅是身体有恙。

 

不久后，新政府下达了撤藩置县和废除关卡的命令，并且规定了各藩接受命令的期限。

 

不过几日之内，风云变幻，局势瞬间倒转。

 

武田藩主同意接见幸村和柳，是在一个阴沉的上午。这几天藩主不知是药效起了作用，还仅仅是回光返照，总之身体状况有了好转，至少能够坐起身来与人交流了。幸村和柳进入室内的时候，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也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藩主似乎一周之内老了二十岁一般，远远看去须发尽白，形容枯槁，仿佛古稀老人，但幸村和柳直到他今年也不过四十多岁，正是男子的壮年。见到二人进来，藩主似乎是想要招呼，但最终也只是无力地垂了垂头，嘶哑着声音说道：“幸村君和柳，多谢你们来看我，真不好意思，让你们看到我这幅样子……”

 

“武田大人，您别客套了。”幸村抱着双臂，冷冷地打断了藩主，丝毫没有应当对病人温和一些的自觉，“您的计划我知道了，并且已经汇报给了久保田大人。不得不说您实在是派人盯得很紧……但我还是发现了真相。”

 

登时，藩主的面目开始变得狰狞起来。他不再掩饰自己的恶意，用充满怨毒的眼神在幸村和柳之间来回转换，最后越过幸村停留在柳身上：“你……我就知道是你……你背叛了我……”

 

“不，您误会了。我从来没有效忠于谁，除了立海的安宁外，我想要的再无他物。恕我直言，您和西内大人这等疯狂的计划，就算实施成功了，这样产生的新的国家……也不过是个畸形儿罢了。”柳双手拢在袖子里，睁开的眼睛里透出一点悲伤的情绪。

 

“哈哈哈……”藩主发出一阵支离破碎的笑声，随后他的呼吸急促起来，仿佛坏了的风箱，“这种懦弱的主张，没想到那个空蝉的鬼话真的有人信？”

 

“抱歉，我就是……我是说，我就是空蝉。”柳看着状若疯癫的藩主，惋惜地摇摇头，“弦一郎应该心里不好受吧。毕竟您当年对他有知遇之恩，但如今您又做出这种事情来。”

 

幸村冷着脸发话了：“不用跟他废话，莲二。我不管我不在的时候，这个人对真田到底有多大的恩情……我只知道，他为了实现自己所谓的理想，想拉着真田和整个立海陪葬。”

 

“你们这些小鬼懂什么！我是为了整个国家……为了整个国家，我连我出身的立海这个藩都可以牺牲掉！”藩主嘶嚎着，眼角甚至流下几滴浑浊的泪水，甩动着的胳膊将药碗碰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响声，“牺牲一个小小的立海，扫除西化的阻碍，这样难道不好吗？”

 

在药碗掉落下去的那一刹那，幸村和柳同时意识到了不好。

 

伴随着苦涩的药汁泼溅一地，七八名手持小太刀的人出现在偌大的房间里，在藩主艰难的号令下将两人团团围住。这是藩主身边留下的最后的死士，仿佛是垂死挣扎一般，显露出尽管失败难以避免，但还是要拉他们垫背的困兽意图。

 

“咳咳咳……我知道幸村君很厉害。但想必对你来说，面对这么多人的攻击，还要护住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如果你把柳留下，我就放你出去，毕竟这是我们之间的私怨。”

 

在藩主的话语下，死士们象征性地让开了一条窄小的去路。

 

但幸村的态度再一次触怒了藩主，他似乎连一秒钟都不愿花在思考这卑劣的提议上，趁离他最近的那名武士不备徒手扭折了他的手腕，夺下小太刀竖在身前，同时向右一步紧紧贴住柳的后背。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竟然仅仅是在几秒之间完成的。

 

“你……”

 

手腕几乎已经完全扭曲的武士发出凄厉的惨叫。幸村无所谓般偏了偏头，把小太刀递给了柳，身后的人摆出与幸村的姿态极为相似的起手式。

 

“……这是你们自找的！”藩主已然气急败坏，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下令死士们开始攻击，而那些死士们也如同早有准备一般，虽然有两名武士挡在幸村身前与之纠缠，更多的则是向柳的方向进攻，仿佛认准了他是弱势的一环。

 

然而众敌当前，柳的态度依然出奇地平静。他向前两步拉开与幸村的距离，全神贯注地盯着死士们袭来的身影，直到第一把刀的刀锋近到不能再近的位置，刀尖几乎就要刺中他的眼睛——就在那一刻，他的身体一闪，在武士的刀尖落空的时候直接击中了对方的喉咙部位。

 

如果不是面前的武士直挺挺地倒下，旁人甚至会产生出“这个人动都没动”的错觉。

 

“您大概不知道吧？”柳脚步原地不动，一只手压住第二个人挥刀的动作，又是一次直击要害，“我也是……免许皆传啊。”

 

幸村、真田和柳，三人少年时期同时于同一流派学艺。三人都是同辈中极为出色的弟子，在少年时期幸村的剑术当属顶尖，只是由于早早离开而未获得最高等级。而留在这里的真田和柳，则在几年后均取得了免许皆传的许可。

 

虽然属于同一流派，招式相似，但三人的剑术又各有特点。真田擅长大开大合、正面攻击，幸村是纯熟的技术流，而柳则开发出了独属他自己的剑道——他的观察细致入微，而且反应奇快，往往使用最少的动作就能够解决敌人的攻击，每一击都精密而极具威力。

 

无论是作为空蝉也好，作为“参谋”柳莲二也好，柳在日常中往往以文人的形象出现，也就自然而然地让别人忽视了他的高超剑术。就如同此刻，面前的死士们是藩主最后的底牌，但他们的攻击却被柳在三招之内就轻易化解。

 

于是，眼见占不到便宜，残余的最后一名死士开始将目标转向手上没有刀的幸村。

 

“太天真了，你们难道真的以为，在这里杀了这些人和我就能够出得去吗？”

 

“您才是太天真了，武田大人。”幸村怜悯地看着病榻上的藩主，他甚至没有捡起地上掉落的小太刀，只是随意地抱着双臂原地站立。

 

背后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

 

“幸村，莲二，没事吧？”

 

幸村毫不客气地给了面前的死士一脚，直接踢在心脏部位的力道让他立刻昏死过去。柳放下小太刀，稍稍调整了一下呼吸，向同样持刀的真田点头致意：“辛苦了，弦一郎。”

 

“……你们！”

 

“按照武田大人的性格，计划失败后想要利用自己为数不多的亲兵，做最后一搏的可能性达到八成以上。”柳托着自己的下颌，好心地解释道，“而今天是个很好的时机。所以我拜托了弦一郎先带人去把埋伏在附近的‘叛军’给清除掉了。”

 

真田擦干净刀上的污迹，郑重地收刀归鞘。他走上前去，和幸村交换了一个眼神。

 

“武田大人，”他最后一次在藩主面前弯下腰去，“我很感激您当年的恩情。但您这次的计划也好，采取的策略也好，恕我不能接受。打着为了国家的旗号，把立海当作牺牲品的想法，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够赞同！您这样做……没有资格领导整个立海。”

 

还是这么一本正经啊，真田。幸村注视着真田直起腰杆，手扶在刀上，转身向自己走来，没有向背后再看一眼。

 

已经无力回天的藩主疲惫地瘫倒在病榻上，只能徒劳地目送三人走出这个弥漫了刺鼻血腥气的房间。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佩刀了，幸村。”真田忽然转过头，一手摩挲着刀柄上粗糙的纹路。在藩主死后，不出什么意外真田就会接下领导立海的重担。原本的立海就已经通行废刀令，在真田接受政府的提案之后，恐怕武士这个群体……也会渐渐消失吧？

 

“但是无论最后一次佩刀，还是放下刀，都是为了立海啊。这不也很好吗？”幸村狡黠地笑了，“还是说你舍不得？如果真田你无论如何都想记住佩刀的样子的话，我可以帮你画下来。要当我的模特吗？”

 

“不……不用了，幸村！”

 

虽然嘴上坚定地拒绝了，但真田还是露出了颇为难得的微笑。

 

幸村露出了有些失望的神色，他冲着真田比了“你好大胆子”的口型，但还是心存善良地放过了面部忽然急剧升温的真田。他想了想，又转向柳：“那莲二要来吗？我随时欢迎哦。”

                                                            

柳深吸了一口气，快速说道：“精市，如果你要同时进行人像作画和美术馆工作的话，你最近一段时间每天花费在画画上的时间会超过半天，这样一来美术馆工作的效率就会大幅下降。按照你现在的工作进度，基本上能够在时间期限内准时完成，但如果加上作画、挑剔我的造型、琢磨我应该固定在哪个动作等一系列的事务，估计会比预计进度拖慢一周。”

 

“以及，”他面无表情地补充，“我不认为我来当模特，能够达到弦一郎和你独处产生的效果。”

                                                              

“那好吧。……啊，下雪了。”幸村感到有什么微凉的东西落在了自己的脸颊上。他抬头看向天空，零零落落的雪花缓缓飘落。没等三人走出多久，雪势逐渐转大，不一会儿就在地上积起了薄薄的一层。

 

大概等明天醒来——立海，就有一个全新的未来了吧。*

 

正文完

——————以下小剧场——————

1、幸村：“所以这里的说法是，真田昨天晚上跟我告白之后，我就爬起来连夜赶图纸去了？”

真田：“幸村，你还想怎么样，连我都觉得藩主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了……”

柳：“不怕说出来，藩主的耳目一·字·不·差地汇报你们昨晚的对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听着。”

 

2、藩主瞟了旁边的柳一眼，发现柳也露出了不那么明显但是颇为惊讶的神色。

柳心想：虽然我知道事件解决有戏了，但演技还不能掉线，毕竟我之前跟藩主求的是让精市平安离开，结果你居然自己不走了？我不惊讶能行？

 

3、没有写出来作者自己脑补的东西。

关于最后幸村为什么不捡地上的刀淡定站着。

真田：“不是因为他知道我要来吗？”

幸村：“其实我有木仓。”他看了看周围目瞪口呆的围观群众，“这么惊讶干什么？……这可是新时代啊。”

 

4、深藏功与名·扮猪吃老虎·其实您不知道我有多厉害吧·柳。

藩主：“呵，空蝉的鬼话你也信？”

柳：“抱歉，我就是那个思想家空蝉本人。”

藩主：“呵，你太天真了，你以为幸村一个人护得住你？”

柳：“抱歉，您大概不知道，我也是免许皆传啊，跟弦一郎一个等级的。顺便一提之前输给精市是装的，演给您看罢了。”

藩主：……我要是知道，之前我信你跟我站在一边就有鬼了吧。

——————以下是作者碎碎念——————

*佐幕派：幕末时期指希望支持、辅佐幕府的人，新选组组长近藤勇就是著名的佐幕派。这里指虽然幕府已经倒了，但仍然效忠幕府的人。不过事实上刺客这么讲是个托词，大家都能猜到他其实是久保田的人啦。

*“醒来之后是一个新的未来”句：向网舞幸真对唱致敬，可以看一下立海初代or三代的关东战，有类似的歌词。

 

一些觉得写出来坏气氛的主上撩真田解释：

1、叫名字那里：很多人觉得他们互相称呼对方姓氏是种情趣（不对）。“真田”的发音相比“弦一郎”要好念很多啊，感觉“弦一郎”这个名字念起来要绕好几个弯……然而这并难不倒本文设定中会讲法语的主上QAQ

2、“日子还长”：主上一语双关，本义是说虽然现在他们还不够强，但毕竟他已经回立海了，还有很长时间一起努力。调戏真田的含义嘛……

3、“好大的胆子”：这个梗反复玩，现在真田听见这句话就会想起那天晚上主上逼他告白……柳：我真是没眼看。

 

啊终于完结了！！！字数三万的中篇，其余的作者碎碎念放在尾声那边了。非常感谢各位的阅读，当然一直给我红心or评论的几位你们真是太暖啦！这次写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