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糕白

[POT][立海全员][幸真]年下攻略

• 阅读前注意：超级崩坏轻松向内容kuso，一发6000完。可以认为跟昨天知己知彼那篇一样是【万万没想到】系列……全员出场，主CP幸真，其他CP自由心证。设定没头没尾，非常·非常不科学，图个乐呵。

• 故事背景是除海带外全员高三，全国大赛前，立海诸位合宿中。幸真已交往设定+正选都知道。私设如山，除了原作里提到的全是扯淡。

• 对不起我又乱码脑洞不写正剧……掩面逃走

————以下是前情提要————

“啊，真不巧是幸村君抽到鬼牌呢，那只能委屈您参加惩罚游戏了。”负责验牌的柳生惋惜地摇了摇头，但那语气怎么听怎么可疑。

 

真田不在，剩下的网球部正选们就开始了放飞自我的旅程。

 

“要做什么？”

 

愿赌服输，胜者为王，一向是立海的光荣传统。

 

“麻烦部~长把这张纸上的字大声念给大家听，噗哩。”

 

幸村接过仁王手中的纸。原本以为是什么整蛊的内容，结果却发现是一行意味有点不明的文字。

 

“我是一个年下攻。”幸村皱了皱眉，“这什么？”

 

“弦一郎听见可能会羞愤欲死的真相。”

————以下是正文———— 

时间：全国大会前半个月。

地点：某不为人知，没网，啥都没，但不知道为什么有网球场的山里。总而言之，算是立海大附属网球部例行合宿的专用场所。

 

人物：高中二年级，网球部王（tuan）牌（chong），切原赤也。

 

切原赤也今天很恐慌。恐慌到他发际线边缘的几根顽固地卷曲着的头发颤颤巍巍地伸直了。

  

他紧张地环顾四周。那些主动报名参加的非正选和准正选同学们正在进行体能练习，至于正选的其他前辈们则依照着柳先前制定的训练计划，进行各自有针对的实战训练，看起来一切如常。

 

不会吧……难道只有自己一个人注意到？

 

不，绝对不是自己想多了。一定，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切原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他们敬畏的副部长，真田弦一郎，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在普通部员看来，真田仍然是那副一丝不苟的老样子，刚刚结束和切原“一球胜负”对练的他正在巡视全场，时不时出声指点一下其他部员的动作，或者对那些想要偷懒的人严加指责。总而言之，就是“完全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但切原并不这么认为。刚才的“一球胜负”，完全不是真田正常的水平。

 

方才的对决中，在权当热身的几个回合过后，真田先后使出了绝技“风林火山”中的“火”和“山”。这两招对于国二的切原仿佛迈不过的坎，但对于高二的切原而言，已经是只要专注击打，就能破解的程度，而且真田也早就知悉了切原的进步。

 

随后便是真田的另一特技“动如雷霆”。

 

自从开发出这招之后，真田就没有停止过对它的完善。也同样是这一招，让今日的切原仍然无法捕捉到那诡异的球路。但今天不对。今天的“雷”，虽然球路精妙，切原却隐隐看清了它运动的轨迹——

 

不是错觉！

 

能打回去！

 

切原接到了那个球，用力挥拍，但可惜，回球砸在了网带上。

  

这个结果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而比“真田副部长的球技好像退化了”更让切原恐慌的是，比赛结束后真田来到网前站定，就在切原以为真田因为最后那个回球失误要对自己进行铁拳制裁，于是闭紧眼睛咬紧牙关做好准备的时候，真田却用普通的力道拍了拍他的肩膀。

 

“做的不错，赤也。你的进步让我感到吃惊，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可以放心地把网球部交给你了。”

 

“……是，副部长！”

 

呜哇副部长——

 

可是……

 

我们不是还没打全国大赛？

 

面对这种不知如何是好的情境，又或许是此前奇怪的动画游戏和漫画看了太多，切原一边小心翼翼地不让别人看出自己的异常，一边在训练结束后条件反射地去找救星·良心·百科全书，他的柳前辈。

 

“不好了柳前辈副部长他我觉得他好像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而且似乎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哪里不对我是不是卷入了一个惊天大阴谋啊啊啊……”

 

“冷静。没事的，没有什么惊天大阴谋，平时少看点世界观猎奇的动画。”

 

柳摸了摸切原的头示意他冷静下来。

 

“但是……”

 

“别太害怕，赤也。不是你一个人这么想。”见劝阻作用有限，柳果断伸出左手捂住了切原的嘴，右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同时低声道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让切原的眼睛因为惊讶而猛地睁大，“对。各位正选都或多或少地发现了一点问题。那现在跟我去一个地方，嗯？”

 

被柳带到和式宿舍中拉门紧闭的房间前，切原因为紧张而咽了咽口水，发出不小的“咕咚”一声。

 

拉开门，除了副部长真田以外所有的正选全都围在一张桌子前，正襟危坐。

 

“我把真田支开去厨房了，短时间内不会过来。”幸村盘腿坐在上首的位置，胳膊肘撑着膝盖，两边是柳生和柳。他面上的表情难得地有点严肃，“长话短说，真田这两天有点不太对劲，我相信大家都察觉到一点什么了吧。”

 

别人说这话或许还是臆测，但说出这句话的人是幸村，这让立海网球部的正选们不得不开始思考这个严峻的问题。

 

“我先说了哦？我觉得真田的脾气好像好了很多，超反常的。”丸井第一个举起了手。

  

“我也这么觉得，”桑原点头，“今天早上我看见他在鼓励一年级的部员。可是明明两天前真田还对他们的表现很不满意，说‘实在是松懈’来着……虽然可能是有进步啦，但连我都觉得他们的进步没有那么大，别提要求更严格的真田了……”

  

“而且副部长他……他的球技！不仅是风林火山，就连雷的速度都没有几天前快了，刚才的‘雷’只要再来一球我就能打回去……”

 

“更加奇怪的是，如果真田君只是球技退化，那我们姑且还可以认为说是这两天身体欠佳或是有什么别的原因，但问题在于，”柳生拍开仁王想要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要害，“真田君本人，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柳端着茶杯沉吟了一会儿，皱着眉补充：“与其说弦一郎没注意到自己球技退化，不如说他是觉得其他人进步神速。事实上，刚才训练结束的时候他和我说了这件事，‘部员们都很努力，进步也令人欣慰，这么看来松懈的反而是我自己’。昨晚他还给自己加练了。”

 

说罢，他把目光转向幸村。

 

“精市，你怎么看？”

  

“毋庸置疑，现在的这个真田肯定有什么问题，除了脾气和球技之外。”幸村垂着眼睛，没来由地让人觉得有点处于爆发的边缘，“昨天我问他‘真田你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幸村表情平静，但放在桌子下的指关节发出“喀”的一声响。他一字一顿地说：“他居然认真地回答我，不·知·道。”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但大家都自觉地安静了下来。柳默默地拿笔记本挡住了脸。

  

“所以部长……昨天是什么日子？”

 

一般在这时候不怕死的只有一个人。但大概是幸村目前的关注点都在莫名不正常的真田身上，他竟然饶过了切原，轻飘飘地回答：

 

“交往周年纪念日。”

 

一片寂静。

 

“呐，你们难道都没人注意到吗？”仁王拖着长长的尾音，用他那不知道哪里来的奇腔怪调说话了，“最最明显的不对劲，难道不是——身高不对吗？”

 

“哈？”丸井的泡泡糖糊在了脸上。

 

“你们看不出来吗？真田变矮了啊。”仁王绕着自己的辫子耐心地解释，“我因为经常cos别人的关系，平时对每个人的身高还蛮注意的，因为如果因为身高露陷就太不专业了。真田大概比他正常情况下矮了四五公分的样子吧，还是穿着鞋的情况下。”

  

幸村和柳对视一眼，两个人的脸色不同程度地凝重起来，显然也想起了这个甚少有人注意，但是却最最难以掩饰的问题。

 

幸村面色变化是因为他想起了一件事。虽然很不想承认，不过真田近几年一直比他高是个不争的事实。但这两天——没错，只有这两天而已，回想起来两人面对面站着说话的时候，几乎是平视的。

 

“情况很严重。”幸村一锤定音地总结了会议，事态显然有点超出他的想像，至少他用到“很严重”这个词的次数屈指可数，“现在有两个问题。一，现在的这个真田到底是不是真田。二，如果是的话，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让他的大脑球技脾气跟身高统统缩水。还有，确认身份的事情交给我，明天告诉各位结果。”

  

“……如果不是呢？”

 

他看似轻松地活动了一下脖子：“严刑逼供，就地处决。”

 

幸村口中“确认身份”的方式，其实做法很简单，依据的原理也很简单。其实作为幼驯染的两人，共同的经历实在太多，随便挑一件事出来问他就好。但如果挑起话题的时机不当，反而有打草惊蛇的风险。

 

这时候有必要描述一下合宿基地的情况。虽然空房间不少，但一为了培养部员之间的感情，二要彰显正选和普通部员同甘共苦的精神，所以在住宿方面，选择了一种非常烂俗的方式——所有人都打地铺。

 

当然，部长稍微有那么点优厚待遇。他靠房间左上角，旁边是副部长的位置。

 

夜深人静的时候，幸村悄悄睁开了眼睛。身侧的人正均匀地呼吸着，显然并未察觉。

 

人在意识模糊的时候，其实是最难伪装自己的时候。

 

幸村把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把手伸进隔壁的被窝，用上力道使劲戳了戳真田的背部。

 

“唔……”

 

对方发出轻微的声音，稍稍转了一下身体，但仍然闭着眼睛，显然没有完全清醒。但即便在这样无意识的情况下，真田仍然准确地抓住了幸村的小臂，把它塞回原本的被窝里，单手把被子往上扯了扯。

 

“天凉。”

 

只简短地说了这么一句，作息严格的真田又进入了睡眠状态。

 

——错不了的。

 

确实，还是他。

 

那么这就很奇怪了。

 

第二天早上，借着真田去监督部员们训练的机会，顶着黑眼圈的幸村告知了柳自己的调查结果。有点令人讶异的是，柳生也在，他的解释是“等一会要和柳君打练习赛，所以在这边稍等”。

 

“幸村君，过程我就不问了，只是最后确认一下。”柳生习惯性推推眼镜，“你百分百确定？”

 

“确定。”幸村抱着胳膊，通过窗户远远地望着比平时矮了四五公分的真田，“莲二，柳生，你们好像有话要说？”

 

“是。”柳点点头，翻开笔记本，“之前发现弦一郎球技问题的时候，我有点在意，所以就把他的数据记录了下来以便调查。不得不说赤也的感觉完全正确，这个数据离正常情况下的弦一郎还是有较大差距。但更有趣的是——”

 

 顶着幸村“你居然用有趣来形容这种事”的目光，柳面不改色地继续说下去：“这个数据，包括他现在的身高，和三年前国三的弦一郎，极为接近。虽然我没有把三年前的笔记本带在身边的习惯，不过……”

 

他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头部。

 

“数据都在这里。”

  

“另外，如果总结一下现有信息，真田君不对劲的地方总共有四点：脾气、球技、身高，和疑似时段性失忆。”柳生严谨地补充，“其实脾气很好解释。因为他自己球技退化的缘故，让他以为大家的球技在短时间内进步了，因而心情好也很正常。既然这样的话，排除掉一切不可能，剩下的那个结果就是真相。”

 

“这句话不是你的原创吧，比吕士。”

 

“也就是说，现在的真田是三年前的那个？”

  

“对，这就能够解释为什么他的球技退回了国三的水平，也能解释身高缩水和失忆的问题。”柳点了点头，表情认真到不像在讨论一个天方夜谭。

 

幸村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推开了窗户：“听起来很合理，虽然也太过离奇了点。不过既然有了结论，把真田叫过来验证一下就好了。”他隔着窗框抬高声音叫了真田的名字，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赶紧过来。

 

“怎么了，幸村？”

  

幸村直视着真田的眼睛。果然，几乎是平视。

 

他转头看了看后面，是个空房间。

 

“莲二，你能不能和柳生稍微回避一下？”

 

猝不及防地，真田被他一把拽进了房间，拉门被有点粗暴地关上。

 

“等……”门口的柳手刚伸到一半。他转过身和柳生对视（真的可以？）一眼，露出不忍直视的神情。

 

“幸村？”

 

“真田，站着别动。”

 

面前这个和幸村差不多高的真田显得有点紧张，正努力地保持镇定。幸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放弃了从长相发现点什么线索，然后——他平静地伸出手，只用单手非常灵活地开始解真田领口的扣子，解开三四颗以后，又把敞开的领口向下一拽，露出一片小麦色的皮肤和紧实的肌肉。

 

幸村记得真田锁骨再下一点的地方有个伤疤，是高中意外划伤的。如果面前这个是国三的真田，那身上应该没有才对。

 

唔，确实没有。

 

虽然幸村的初衷很正经，想法也很正经，但不明所以的真田（15）显然是人生中头一回碰到这种事情，看起来显然不太好，被幸村手指触碰到的地方泛起了不正常的热度，烫得吓人。

 

然后幸村忽然“噗嗤”一声笑了。

  

他好心地替当机状态的真田整了整衣领，转身拉开拉门，向规规矩矩面壁的柳和柳生郑重其事地宣布，他同意两人先前的说法。

 

“等一下，谁能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忽然把我叫过来又……”

 

“少安毋躁，弦一郎。”柳长叹一声，拍了拍真田的肩膀，“我刚才想跟精市说，其实有更加简单的验证方法的。”

 

他稍微低下头——三年过去了，柳仍然是三巨头中身高的翘楚——用平静，甚至有点谜之安抚性的语气温和地问：“弦一郎，现在是平成多少年？”

 

事后幸村说，他只是当时没想到。

 

事后柳说，其实最直接的是问你现在几岁，但这个问法可能有点伤人。

 

事后柳生说，真相只有一个。

 

“啊，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比我要小的真田呢。”自从确认了事实真相之后，幸村就显得非常高兴。他放柳和柳生去打练习赛了，自己则光明正大地和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到了三年后这个真实的真田面对面坐在房间里。

 

这件事显然对幸村而言很新奇，他甚至伸手隔着帽子摸了摸真田的头。虽然在长相上，国三的真田和高三的真田没有非常明显的变化，但不知为何得知了面前的真田现年十五岁之后，十八岁未满的幸村忽然觉得对方有点可爱。

 

真田脸上现出责怪的神色，但“幸村现在比他大算是前辈”这个现实又让他有点放不开手脚。而且不知为何，柳和柳生的反应都很奇怪，简直是一种自觉回避的态度。而幸村的表现又有点微妙。

 

“也不能怪真田没发现呢。我们网球部人员组成都没什么变化，我记得国三打完全国大赛我们也到这里来合宿过，大概是时间恰好重合了吧。”幸村放松地往墙上一靠，“话说，如果是五岁的你被换过来，那一定更有趣吧。”

 

“那不有趣！如果……我是说万一时间上出什么偏差，全国大会的人选怎么办？”真田跪坐的身体微微前倾，有点焦急地反问。

 

“那到时候只能把五岁的你抱过去说是真田的亲戚，真田现在家里有急事不能打比赛啊。”幸村偏了偏头思考着这个问题，“好啦，我开玩笑的。”

 

就算真田不在，立海大拿到全国冠军的几率也绝对不小。不过比起这样，他更愿意和真田一起拿下曾经被夺走过一次的全国三连霸。

 

“不过，你就没有觉得我和十五岁的时候长得不一样了吗？”

 

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幸村问道。他想，其他人就算了，丸井常年吐着个泡泡，桑原肤色偏黑变化不明显，切原更明显的特征是海带头，柳生跟柳一个看不见眼睛一个闭着眼睛，至于仁王……他cos别人的时间说不定更多吧。

 

真田蹙起了眉头，显然跟“前天是个什么日子”一样，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有点难回答。就在他刚想回答“我更关注你的球技而不是长相”的时候，幸村善解人意地笑了起来，自己回答道：“有变化啊，眼睛附近比较明显。你凑近一点看可能会发现吧。”

 

幸村熟悉的脸在真田面前放大，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先前幸村没有说的时候真田确实没注意到，在他的好心提醒之下，即使是真田也发现了区别。相比国三还未完全褪去的少年青涩，即将十八岁的幸村面部轮廓更加分明，此刻的笑模样让他比真田多见的，比赛时凌厉的神色显得要内敛。两人的距离，近到真田能观察到幸村眼尾微微向下的柔和弧度。

 

但好像……太近了点。

 

猛然意识到不对，刚想向后撤开的时候，幸村恶劣地伸手捏住了真田的脸颊。

 

“真田还真是容易较真呢。”

 

“幸村！”

 

“虽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和十八岁的真田换回来，关于你的‘未来’的情况我也什么都不能告诉你，不过……”幸村见好就收地放开了手，自觉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你们之后打网球的时间还有很长，大家一起努力的时间也会很长。……你自己的话，有什么想做的事，就按自己的想法去做。这样就好。”

他凝视着真田的眼睛，仿佛在透过这双执着的眼睛，看着他们的过去。

————以下是作者碎碎念————

忽然在一瞬间get到了主上温和下垂眼的萌点。

作者没写觉得坏气氛的东西：

1、关于主上半夜戳醒真田来验证的事：如果是别人真田可能就呼喇上去了或者没反应或者教育一顿……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真田不管是和主上交往前交往后都是用一样的态度关心对方呀。

2、私设这时候柳186，真田185，主上……你们觉得他多高就多高吧。

3、最后主上的意思说“做你想做的事”，有点暗示真甜甜表白的意味在（请结合作者一贯爱用的真田先表白的私设）

4、主上问真田昨天是什么日子：其实我觉得两位都不是这么龟毛什么纪念日都要记的人，主上突然问了是因为他也觉得真田哪里不对了...

唉想想国三忽然变成年人脸的真田就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