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糕白

[POT&BR][幸真AU]造物弄人（下）

• 阅读前请先跟我念三遍“作者脑子有病”。注意本文《大逃杀》相关，幸真ONLY，崩出天际，不知道作者脑洞往哪里开的，食用需谨慎！前文参见《造物弄人（上）》。

• 万字短篇完结。拉到最后有个True End请当做真正的结尾看，果然网王这种热血青春运动番画风还是要可爱一点……

—————以下是正文——————

5

这还……真是狼狈啊。

再次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幸村甩了甩手上沾上的枝叶与尘土。事实证明，他对局势的预判完全没错，在他与真田出发间隔的那十五分钟内，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他在宝贵的两分钟内确认了放在自己包里的武器——是个简陋的GPS定位仪，屏幕上能够显示学生的位置，但仅限于附近范围内是否有人，至于对方是谁或更大范围的探测就无能为力了。然而幸村仍然认为这是最好的武器之一，远比那些枪或刀来得实用。如果使用得当，甚至能够规避很多风险。

这真是，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刚一走出分校的大门，只是无意地瞥了一眼GPS的屏幕，就发现有三个醒目的红点在向自己迅速靠近，一抬头便看见离自己不远处倒着一具死状可怖的尸体。随后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反应过来，确认了一个没有人的方向之后转身就跑，远远地还能听见几个声音边跑边说“可恶”“不能让他跑掉”之类的话。

幸村拥有良好的中距离跑功底，以往几乎每年的运动会，他在这类项目上都不会逊色于田径队的成员——不知为何，在杂木丛生的地方一路飞奔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的是这样的画面。

中途因为踩到了石块而险些滑倒，不过停下来的时候身后的前“同学”已经放弃了追杀，转而回到分校门口打算继续守株待兔，幸村的GPS定位仪上传达出这样的信息。虽然感性上非常想要立刻出发，来到这座岛的东端去和应该已经快要到达那边的真田会合，但毕竟还有将近一半的人没有出发，如果现在就开始赶路，中途遇到因为慌张而随意移动的同学的概率实在很高，还不如等大多数人的位置都固定下来，在身体状态恢复之后，凭借自己的“武器优势”安全地移动到最东端。

理论上，他有活到最后的可能性吧？只要定时查看GPS，避开同学们和禁区，说不定到了三天以后所有人都已经死了。但无论是这样苟活于世也好，四处逃亡最后莫名其妙地死在这场游戏里也好，都令人极为不甘。

“现在胡思乱想也没有用。”

幸村低声地对自己说，从包里取出少量的饮用水清洗自己擦破的手掌。

“不能死在这里。”

他轻声命令自己。既然和真田约定好了，就不能失约。

但……姑且先休息一下，整理一下情绪吧。

 

6

先是在无人的区域休整了一段时间，随后又是小心翼翼地查看着GPS，轻巧地避开所有有人在的区域，走走停停，不得不说这项糟糕的定向比赛真是很花时间。第一名同学的出发时间是午夜一点，到幸村终于抵达约定的小岛最东端时，已然接近清晨六点，也就是第一次广播的时间。

虽然幸村相信真田的魄力和武力值，从理性上分析他也不太可能会出事，但即将到达最东侧时，他还是打开GPS稍加确认，稍微让人心安一点的是，屏幕上离自己不远处，有一个孤零零的红点看起来有点焦急地左右移动。再往前几步，他看见了那顶眼熟的帽子。

“幸村。为什么……这么慢？”

“出发的时候碰到一点小意外，然后为了避开其他人又绕了路，以防万一还去了一下药店，不过只有拿酒精纱布和感冒药而已。你是在怪我让你等太久了吗？”

“不是！”虽然嘴上严厉地否认，但亲眼看见幸村安然无恙，情绪也还算稳定，真田显得稍微不那么紧张了一点，但接下来的开展却让幸村相当吃惊。

真田皱着眉头凝视着幸村的双眼，用一种严肃的语气开口说话了：“幸村，我接下来说的话，希望你不要感到不愉快。”

“怎么了？”虽然心里“咯噔”一声，但幸村还是回以温和的微笑，“忽然用这种犯言直谏一样的口气说话？有事情就说吧，反正你之前的话也不是没有让我不愉快过。”

“我觉得你的情绪不对。你知道，我没有莲二那么观察细致，但身为你的恋人和朋友，我还是感觉得出来。”他顿了顿，看着幸村的脸色一点一点沉了下去，但还是坚决地继续说道，“如果是平时的你，在得知我们班忽然成为‘计划’对象的时候，绝对不是这么淡定的反应。幸村，你好像有点太平静了。”

幸村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撕下一小块又干又硬的面包，推进嘴里缓慢地咀嚼。当真田还想再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广播响了。

只不过是第一个晚上，死亡游戏刚刚开始仅仅五个小时，就有十四名同班同学死于非命。听见那些熟悉的名字被一个个报出的时候，幸村看见真田往地上狠狠砸了一拳。他试着回想起那些名字曾经的音容笑貌，却发现那些过去的影像已经渐渐模糊起来。

接下来是禁区的发表。方才幸村经过的，聚集了好几个人的村落果然成为了禁区。他有点粗鲁地拔掉马克笔的笔盖，在地图上划上一个个大叉。好在他们所在的岛屿最东端比较偏僻，暂时没有被划进“禁止进入”的行列。这也意味着，他们还可以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

随着一阵杂音，第一次广播也宣告结束，真田张了张嘴，试图心平气和地继续刚才的对话：“幸村，我……”

“说实话，我自己也感到很惊讶。”幸村转过头，居然认真地开始解释，“本来以为同班同学卷入这种无妄之灾，我会很生气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相处了两年的同学，忽然变得像陌生人一样。或许在这游戏开始的那一刻，我们已经不再是同学和朋友的关系了吧？在我刚一走出分校，就有三个人向我发起攻击这种事，其实也再正常不过了。”

“不，幸村，我是说你自己。”真田敏锐地察觉了幸村想要转移重点的意图，“你接受自己被卷入杀人游戏这个命运，太快也太冷静了。就好像……”他说不下去了。

“但在这种情景下，越快接受现实越好才对吧？”

真田点点头，又坚定地摇头：“我只是担心你。据我的了解，你不该是这个反应。”

幸村笑了，伸长手臂隔着帽子揉了揉真田的头发：“啊，原来如此。我想可能是因为……‘忽然知道自己可能快死了’这件事，我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所以很自然地就冷静下来了吧。说起来，真田你还没睡过吧？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幸村！”

他知道，把话说到这个程度，真田应该不会再接着问了。

或许是警惕了一晚上，不多时身侧就响起了轻微的，均匀的呼吸声。

幸村看着对方的睡颜，出于某种不可言明的贪恋，忽然就有一种想要伸手去触碰的欲望。

 

7

“计划”的时间，根据幸村记忆中柳的统计数据，说是三天，其实拖到三天整的屈指可数。因为存在“三天后如果有多于一人存活，那么全员死亡”的规定，几乎在第二天晚上或第三天清晨就能够决出胜负。

在以秒为计算单位增长的恐惧的催化下，时间被不断地拉长。但回想起来，“计划”的运行似乎又极为迅速——已经快要到第四次广播了。如果算起来，游戏几以近半。由于岛屿东端在第二次广播内成为禁区，二人不得不转移到山区里的民居歇脚。虽然已经足够谨慎小心，但还是遭到了曾经同班同学的袭击，最后以真田用刀背敲晕了对方而告终。

谁也没有时间和必要去思考，“那个晕倒在地的同学，之后会怎么样”这件事。

虽然军方好心地分发了手电筒，但是在黑暗中，光亮就会成为危险的代名词。

在漆黑一片的房屋里，勉强借着GPS屏幕发出的那一点小小亮光，幸村和真田打开地图，等待着广播的来临。

“真田。”

“怎么了？”

“和我说点话吧，我有点困。”

“你想睡一下的话也可以。”

“不，晚上很危险。如果睡着的话，万一碰到什么需要赶紧撤离的状况就不好了。说点什么吧。”

对于真田而言，在这样的情境下让他临时想一个不那么令人讨厌的话题出来，同时还不能让幸村等太久，显然颇为困难。他努力了五秒钟，最后在幸村真的忍不住快要闭上眼睛的时候说话了：“现在，不知道莲二他们在做什么。”

“莲二啊……他会很难过的吧，自己的忧虑成真了。”

“不过他们现在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因为每年的‘计划’班级，不都是在结束之后才公布的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搞不好在帮赤也制定复习计划哦。”说到立海网球部的下一任部长，但英语却实在苦手的切原赤也，两个人的表情都稍微柔和了下来。如果非要想什么令人开心的事，那就是根据回避机制，明年切原不需要担心被卷进‘计划’，可以平安毕业了。

虽然岛屿的东岸已经是禁区，但幸村仍然能回想起一天前两个人并肩坐在崖壁前的场景。海风轻轻吹拂，隔着深色的海水，对面就是万家灯火。

夜里十二点。父母应该已经沉沉入睡了吧，妹妹说不定正偷偷爬起来打着手电看小说。也不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被告知这件事。网球部的大家，莲二应该正在钻研数据，算了算其他人不是在温书，就是已经进入梦乡了吧？但总之，是和平常一样，安详的生活。

“对了，真田，虽然这个问题没有什么意义……你觉得，‘计划’的目的是什么？按照官方‘四月演说’里的说法，是为了作为义务兵役制的一部分，是对抗敌人所必要的牺牲……但这个果然是鬼扯。”

“我曾经听说过一个奇怪的说法。”真田想了想，认真地补充，“说这个法案诞生的原因，是因为成年人害怕青少年，现在的青少年犯罪率每年都在迅速增长。”

“总之……就是国家快要崩溃了吧？不过总得来说，‘计划’的最终目的是想看见一个最终的胜利者诞生，或许他们想要见证青少年变成他们所期望的，冷漠又行尸走肉的成人的样子。这简直就是个拼尽全力变成大人的过程啊。淘汰掉同龄人，成为社会的成功者，和现实还蛮像的——但比现实残酷太多了。”

真田“嗯”了一声以示回应，“刺啦啦”的广播杂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幸村猜想，不出什么意外，那个颈环上肯定有窃听设备才对。但反正已经身处这样的情境，也没什么必要再遮遮掩掩自己的真实想法了，被听去就听去吧。

在第一天内，就有接近三分之二的同学死去。不过和第一次广播一样，这次他们所在的区域没有成为禁区，也就是说两人可以各小睡三小时左右。本来真田打算一个人撑过六小时，但在幸村的坚持下，还是猜拳决定了先后顺序。

“真田？”

身侧没有回答，应该是睡着了才对。

“睡着了吗？”幸村轻声问道。确认对方真的已经睡熟之后，他才低声开口。

 “其实……我也不想，输给任何人。”

 

8

“这是最后一次广播了。真田和幸村，你们做得很好，果然不愧是下注人数最多的两个人呢。我想你们应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吧……不过也无所谓了。我期待着快点分出胜负。”

似乎是一阵意义不明的自言自语，随后“老师”迅速地结束了广播，仿佛好心地把最后的时间留给他们两个人一样。

“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真田。”

“啊。”

“真是，没想到我们会被逼到这一步啊。”幸村撑着岩石站了起来，看似随意地活动着手脚，冷笑出声，“神之子也好，皇帝也好，在这种情境下什么都做不到，真是讽刺呢。在我感觉生活越来越好的时候把我从悬崖上推下来，这是第三次了吧。”

“幸村……别这样。一定，一定还有别的方法。”

“你才别这样，真田。你的表情太难看了。”

被冠以“皇帝”这般称号的真田，在这个时刻终于苦笑起来：“你也是，好不到哪里去啊。”

“说起来，广播里提到‘下注’？”幸村偏了偏头，“所以这不仅是个‘游戏’，还是个‘赌局’？”

真田一边解下系在腰间的刀，一边有点轻蔑地解释：“确实很早就有这样的传闻，在‘计划’里，一些官员和士兵会把这当作赌博游戏，设置一些赌注，他们会事先知道学生的资料，然后对自己认定的优胜者进行下注。”

“唔……如果是我的话，在我们两个之中我会猜你赢。”幸村竟然认真地开始思考起了这个问题，“虽然打网球你是赢不了我的，也没有我跑得快，不过真田的剑道还是不容小觑啊……不说剑道，光是吃一记铁拳制裁就够呛了。”

“幸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

“好啦。不过，如果那些官员和士兵要是知道我的病复发了……大概会都投注给你吧。”

幸村云淡风轻地，用一种“今天天气真好，真田我们去约会吧”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啊，说出来了。比想象得要容易很多呢。

他看见真田脸上露出了一种混杂着震惊和困惑的表情，甚至让他有点想笑却笑不出来。

“不。”真田坚定地摇头，重复了一遍，“不。别开这种玩笑，幸村。”

“这不是恶作剧哦，真田。也不是为了让你活下去故意骗你，我还没那么高尚。”幸村的语气平静到近乎冷酷，“我没有把检查报告带在身边的习惯。不过只要你稍微回想一下，就能感觉到我身体状况不对劲了吧？”

他看着真田的脸上，一点点显露出名为“绝望”的表情。时间似乎过了很久，真田才艰难地开口，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就是莲二给我们看了他的‘计划’统计数据前后吧。你难道没有发现，从那之后我就很少下场打网球，而是一直做场外指导吗？学校缺勤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之前确实是准备艺考没错，但后来是因为身体原因。还有，第一天早晨你问我为什么这么慢……是因为我每走一段，就必须停下来休息一下。话说回来，你真的没有觉得我最近脾气好了很多吗？”

他一边吐露出令人绝望的真实，一边慢慢地，向海崖边移动。

“不。”真田第三次说了这个字，“别说了，站在那里不要动。你的手术能成功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但你必须先从这里回去。如果轻易就放弃生命的话，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你想得太天真了，真田，治病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我去复查的时候，医生的说法是国内的技术没办法治愈，必须要去美国手术才行。但我家又不是达官显贵，在目前与美国敌对的状态下，是无论如何也去不了的。关于这件事，我本来也没想瞒你，原计划是打算在毕业旅行的时候告诉你的。但是……”

他抬头向上望去。在海平线的那边，太阳正渐渐升起，艳丽的红色正一点点浸染澄澈的天空。

“真是的，我现在居然为这件事而感到高兴了，如果不是旧病复发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这场游戏里会变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随即，视线转向真田的面容，这时候脑海里浮现出的，是当时真田虽然不好意思，但却意志坚定地向自己告白的画面。那时候还吓了一跳呢，没想到真田这个老古板居然开窍比自己还要早。而当时，幸村自己的回答是：“那……以后的人生路，就请多多指教了，真田。”

明明在游戏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觉悟，但为什么还是会感到害怕呢？

“如果这个国家哪一天真的崩溃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一步。

“赤也要是带队拿到全国四连霸的话，记得替我跟他说一声‘部长，辛苦了’。”

一步。

“我还不想死。想再抱你。也还想再打网球和画画。也还想和家人和朋友们一起，做什么都好……但我实在没有力气了。”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灿若仙境的朝霞。

“好好活下去吧，真田。”

True End

“幸村君跟真田君演出辛苦了！明明不是话剧社的成员，却硬邀请你们还有柳君来演戏，还是这么一个有点报复社会的故事……不过托你们的福，话剧社海原祭展演大成功！”

“不用客气啊。”幸村悄悄转过头，看着佯装镇定，认真回礼的真田轻声说道，“刚才，真田看着我真的哭了吧？要纸巾吗？”

“不用。不，你那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真的不用，幸村。”

“好啦，我不是以前说过嘛，‘以后的人生路请多指教’这样的话。放心，我不会毁约的。比起这个，我谢幕的时候看见赤也在台下已经哭傻了，他本来就够傻的了……”

————以下是作者碎碎念————

有一些舞台剧梗的应用，跑得快是神小永的技能（参见2014春季运动会），“以后的人生路请多指教”是幸真《不再迷茫》对唱结束后的台词（参见青学六代送别会），赤也爱哭是指三代目赤也元久老被其他人弄哭的梗。标题“造物弄人”其实是一边听着Massu版幸村唱“这是命运还是必然，这是永远还是瞬间”想出来的（题外话：Massu和神小永简直是我内心并排的两座墙头……都好棒啊。）。当然还有新网王里主上去美国治病那个梗的延伸，只不过放在BR世界观下就不太可能成行了……

一些没写出来但是作者在脑补的东西：

1、幸村说“我不想输给任何人”的意思是不想死在别人手里，不想输给自己的身体，但也不想成为游戏主办方所希望成为的杀人狂。在自己时日无多的情况下宁可自己选择自己的命运。

2、真田其实那时候听见了，没睡着，心头一痛。

3、柳知道幸村和真田被抽中的事情，军方去通知幸村家的时候，他正好去拿东西，恰巧在场。

4、全文都在铺垫主上旧病复发这件事……比如（上）里面提到的忽然掉笔，有点嗜睡，腿忽然没感觉，“最近太勉强了”；然后（下）里面不停地在休息，诡异的冷静态度。

5、真田看起来还知道蛮多内情的事：他们家作为比较传统的家族还是有点声望的，虽然在这种扭曲糟糕的国家里并没有实权，但稍微有点知道消息的途径，并且也看不起诸如比赛赌博这样的行径。

6、真田最后解下刀的动作：带有一点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带刀已经没必要了的感觉。

 

好了其实我最喜欢的是分支1，明明玻璃心看不了虐文却还是要脑补这种插刀的故事，最后强行用TE圆回来……

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如果三巨头真的处于这个情境下，我觉得最冷静的人应该是军师，主上和真田反而会有不同程度的感情用事……军师感觉只要不牵涉到他的幼驯染（走开）或者好友还是蛮理性的。个人感觉主上如果没有这个旧病复发的设定，求生欲会非常非常强，所以最合理的剧情开展其实还真的是联合自己信任的人想办法逃出去……

如果有看到这里的亲们，我必须要说看到这里真是不容易……我自己觉得我需要去脑补两个傻白甜段子缓缓。谢谢各位包容我的奇葩脑洞和烂文笔。